作者:jiangkipkke
字数:14000
2013/11/27 发表于:春满四合院
很早以前就看过老黄的淩渡宇系列,作为女主角的卓楚媛一直是我YY的对
象,但可惜一直没人改写,今天拿来试试手,希望各位希望。
文中的情节部分直搬老黄原书,从尔国临格8节开始,中间再加点料,希望
有坛友也跟我一样,一直想YY卓主任良久了。
第八章给你的信
淩渡宇醒了过来,入目是艾莎妮芙的香背,她正在靠窗的长桌对着手提电脑
工作。
艾莎妮芙这么晚了还未睡,淩渡宇也不觉得奇怪,因为她根本不用睡觉,她
比同年龄的人多活了大半倍时间,但也是她寿命缩短的原因之一。
淩渡宇爬起床来,到了她背后,抓着她两边的香肩,俯下去时,这来自一百
年后的美女已别过头来,献上香吻。
淩渡宇见液晶体的萤幕上满是文字,奇道:「我还是首次见你以这么原始的
方法输入文字。」
艾莎妮芙在键盘上按了一下,文字消去,柔情似水地道:「因为这是给我最
亲爱的丈夫的信,所以我要亲手把每一个字母打进去。」
淩渡宇剧震道:「你不是感到身体不妥当吧!」
艾莎妮芙站了起来,拉着他走出屋外,有月夜下的海滩踱步,情深地道:
「这只是以防万一,这数日来,我办了很多事,包括把资料和新设计的程式输入
你们联盟的新智能系统里、侦查枭风的犯罪王国、调查太阳神企业瞒税和勾结当
地官员的往来账目,所有这些事都大致完成了,只要人查阅那手提电脑内的
目录清单,便可轻易地找出来。「
淩渡宇听她口气隐有遗言的味道,顿时遍体生寒,一把拥了她入怀里,颤声
道:「不准你用这种语气说话,你是否感到身体有不妥当的地方?」
艾莎妮芙「噗哧」娇笑,吻如雨下地亲了他十多口,含笑道:「不要多心,
我的一生由遇到你那刻才真正开始。」
遂又拉他往沙滩另一端走去,雀跃道:「这个世界真好,虽然很多事都不完
美,但却比我那世界好多了,充满孩子的欢笑声、挣扎和欲望、生气和努力。在
我那时代里,所有人都迷失了,完全不知为了什么事去努力。最痛苦是没有思想
的自由。」
艾莎妮芙忽地离开了他,转了两圈,身上的睡袍脱了下来,露出完美无瑕的
肉体,娇笑地往大海奔去。
淩渡宇追了上去,叫嚷道:「你还未告诉我那封信是什么一回事。」
艾莎妮芙的笑语风般送入他耳内道:「假若我有一天消失了,你就看那封信
吧!」
淩渡宇跪了下来,胸口像给千斤重石压着,难受得只想悲哭一场。
早餐桌上。
艾莎妮芙捧着一杯清水,含笑打量淩渡宇,欣赏丈夫吃自己弄出来的食物,
神态悠闲自得,娇慵倦懒,腰脚直伸,斜倚椅内。
淩渡宇早习惯了一人独吃,因为艾莎妮芙不需要任何食物,每天只喝清水。
艾莎妮芙瞅了他一眼后,看着杯内的清水道:「昨晚为何不给你的卓楚媛打
电话?」
淩渡宇笑道:「为何是『我的卓楚媛』呢?」
艾莎妮芙微嗔道:「不是你的,难道是我的吗?」
淩渡宇岔开话题道:「一个自己不吃东西的人,为何能弄出这天下最美味的
食物来呢?」
艾莎妮芙漫不经意地答道:「我从网路上读遍了所有关於厨艺的书后,针对
你那张馋嘴内的味觉,研究出一条美味的程式,自然合人家丈夫的口味了。」
她又坐直娇躯,上身向他倾过去,媚态横生道:「亲爱的!你尚未答人家的
问题啊!」
淩渡宇知逃避不了,歎道:「当日我向楚媛送出电子邮件,便给你拦途截劫,
记忆犹新,怎敢造次。」
这美人儿不依道:「和人家算旧账了,当然喇!你答应过要人家作妻子,妻
子自然可管束丈夫,不准他勾三搭四。」
淩渡宇为之气结,这笔时空之账,谁都算不清楚,於是苦笑道:「你总是有
理的,但为何现在又鼓励我去找楚媛,难道不知她嫁了人吗?」
艾莎妮芙深情地道:「有你在身旁,什么妒忌都云散烟消,你昨晚和金统说
得人家像头河东狮那样,我就以事实表明实情并非如此,我对我的丈夫是百分百
信任。快找她吧!看看她有什么事。」
淩渡宇道:「你会偷听吗?」
艾莎妮芙举起纤手,掌心向外,以示诚意道:「保证不会!」
言罢把电话推到他面前,站起来把娇躯送入他怀里,狂热地和他亲热一番后,
离开餐桌道:「我到沙滩走走,等你。」再送了他一个甜甜的笑容,才欣然去了。
到了门处,又回头深情一瞥。
淩渡宇涌起销魂蚀骨但又神伤魂断的感觉,隐隐知道妻子自知大限将至,所
以才会作出这种鼓励。她回眸一瞥时射出刻骨铭心深情,确使他心移神颤。
但淩渡宇却真的很想和卓楚媛说话,说到底,他对卓楚媛的爱和关心,并不
比对艾莎妮芙少,拔通了电话后,卓楚媛道:「谁?」
淩渡宇乾咳一声,以减轻心中紧张道:「楚媛!是我!」
卓楚媛至少半分钟才沉声道:「为何现在才肯找我,你一点都不关心人家在
莫斯科发生了什么事吗?」
嫁了人的卓楚媛,比以前难应付百倍,不过淩渡宇亦自知理亏,歉然道:
「怎会不关心你呢?只不过希望这工作由另一个人全权负责吧!我一直都在搜集
你的情报,保证出色的工作连中情局都感满意。」
卓楚媛「噗哧」笑道:「你这人哩!总有方法逗笑人家,你身边有女人吗?」
淩渡宇坦然道:「有!」
卓楚媛又沉默下去,好半晌后淒然道:「这实在是我不该问的问题,何况一
个身边有男人的女人,更不应问这问题,是吗?」
淩渡宇苦笑道:「你教我怎答你哩!给我乖点好吗?没有人拿枪迫你去嫁人
的,那是你自己的选择。」
卓楚媛淒然道:「骂吧!尽管骂我吧!是我不好,嫁了人后又牵肠挂肚地念
着你。」
淩渡宇低声道:「你爱他吗?」
卓楚媛道:「爱!但却和对你的那一种不同,或者就像清水和烈酒的分别吧!」
淩渡宇笑起来道:「人家只需要清水,烈酒则多饮无益,卓主任要紧记此点
. 」
卓楚媛大嗔道:「你像唯恐我不安心做别人的妻子似的,这些道理谁都有得
出卖,哪要你来提醒我。」
淩渡宇苦笑道:「那你要我怎样呢?」
卓楚媛道:「我要你在耶诞节陪我去滑雪。」
淩渡宇失望道:「什么?」
卓楚媛回复生气,柔声道:「不要误会我是来约你去偷情,而是我们的人刚
查到枭风在圣诞期间,在瑞士一处滑雪胜地订了酒店,你必不肯错过这机会吧!」
淩渡宇心中一动道:「糟了!这定是个陷阱,这样说枭风再不是全无防备了,
否则怎会如此大意泄露行踪,他不会以自己的名字去订房吧!」
卓楚媛道:「你在说什么哩!当然不会,但由於订酒店的是一个与他有关系
的人,又指明部分食物是由他们自己供应,都是枭风爱吃的东西,我们才猜到是
枭风要到那里散心吧。」
「喂!你究竟陪不陪人家去?」
淩渡宇想起艾莎妮芙,大感头痛道:「耶诞节这么重要的节日,你不用陪丈
夫吗?」
卓楚媛痛苦地道:「不要问人家这问题好吗?」
淩渡宇沉声道:「楚媛!你是否对这段婚约后悔呢?」
卓楚媛急剧地喘了两口气,轻轻道:「真的没有后悔!只恨你恰在此时出现
了,只要想想和你一起时的感觉,便舍不得没有了你。或者就像泥足深陷的酒徒,
明知烈酒对健康无益,仍忍不信一杯杯地喝下去,每次喝完酒都辛苦死了,但酒
醒后忍不住又再去喝。」
淩渡宇苦笑道:「我是那么可怕吗?」
卓楚媛气道:「你未试过单思之苦,自然不知道那对健康有多大的损害。你
究竟陪不陪我去?」
淩渡宇心中念着艾莎妮芙,道:「这是个对付我的陷阱,我要找沈翎研究一
下,再告诉你答案。」
卓楚媛道:「我不理你,由我安排一切吧!快告诉我你的电话号码!」
淩渡宇迫於无奈下,说了出来。
卓楚媛笑道:「算你有点良心吧!我现在去订酒店了。」
言罢挂断了线。
淩渡宇对着电话发了一会呆后,才到沙滩去找艾莎妮芙。
这是个阳光明媚的早上,沙滩上粉末般的沙粒闪闪发光,澄蓝的海水涌上滩
边,一次又一次淘洗着。
蔚蓝的天空白云在任意飘浮,一切都美得像个不真实的梦境。
淩渡宇的目光在沙滩搜索,不片刻就见到艾莎妮芙柔软的丝质长袍留在沙滩
上。
这妮子定是游泳去了。
淩渡宇边往长袍走去,边向海里张望。
海水翻起层层白浪,争相追逐,至打上滩上才止,又再进行次一轮的竞赛,
但却见不到伊人的踪影。
强烈不祥的感觉猛涌心头.
淩渡宇扑在沙上,刚碰上她的长袍,便浑身剧震,盯着沙上一片指头般大的
金属晶片。
她终於去了,只留下了衣服和脑内的晶片。
泪水不受控制地狂涌出来,流满两颊,滴在她轻柔的长袍上。
「凤鹰」凤丝雅把手提电脑内有着枭风和西霸的档案抄进光碟去后,仔细研
究了半天,才离开房间,与淩渡宇共用由沈翎弄出来的世上最粗最难吃的晚餐。
这是一个远离市中心的住宅单位,好作三人共商策略之用。
淩渡宇的精神好了一点,但仍是非常沉默,静静地吃,谁都不知他脑内正转
动什么念头.
「凤鹰」喝了一口汤后,向沈翎皱眉道:「我真佩服你,竟可以弄得出这么
难喝的汤来。」
沈翎不悦道:「我肯煮东西给你吃,不知是你多少生修来的福分,不要嫌这
嫌那的。」
「凤鹰」凤丝雅偷瞥了淩渡宇一眼后,故意压低声音,以性感的沙哑嗓子道:
「发生了什么事?」
沈翎伸长颈低声道:「想知道的话,今晚光着身子到我被窝来,我便和盘托
出。」凤丝雅媚笑道:「可恨的傢伙,终於心动了吗?本姑娘那么易陪人上床吗?」
光翎坐直身体,哂道:「你当然不会,虽然你渴望得要命,但却知道若这样
陪我睡了,便推失去了与小淩相好的机会。」
凤丝雅半掩小嘴,吃吃娇笑起来,确是花不迷人人自迷,媚态百出,嗔道:
「谁要和他有相好的机会哩?」
淩渡宇摇头苦笑道:「你俩不要再设法逗我笑了,那比哭更使我更感难受,
我没事的。」
凤丝雅拍手道:「终肯说话了。」
淩渡宇没好气道:「看了那些档案后,你这情报专家有什么意见。」
凤丝雅予人好感地谦虚道:「怎敢当呢!招集那档案内资料的人才是专家里
的超级专家,是谁厉害至此,连隐形银行的机密资料,也像菜单般打了出来。」
沈翎道:「凡有电脑的地方,就瞒她不过. 」
凤丝雅一震道:「『救世主』?她为何肯这样帮我们的忙,先是把联盟的资
料复原了,现在又肯……」
沈翎道:「这事迟点再说,那些资料足够扳倒枭风和西霸吗?」
凤丝雅肯定地道:「足够有余,他们太多作奸犯科的勾当了,只是步骤仍要
仔细研究。」
转向淩渡宇道:「应否杀死西霸呢?」
淩渡宇沉吟半晌,瞧着她道:「你有什么发现呢?」
凤丝雅道:「西霸曾三次由瑞士一银行的户口提钱给枭风,先两次分别是五
亿美元,最后一次是十亿美元。日子是钻油台惨剧前,莫歌等被杀后和我们联盟
被毁前。每次都提现金,但隔日后就在枭风一个秘密户口出现. 所以是证据确鉴,
西霸难逃主使者的责任。我建议乾脆把他杀了。」
淩渡宇道:「我先和兰芝说说,或者她希望循法律途径解决. 西霸始终不是
枭风. 」
沈翎一拍额头道:「我差点忘了兰芝曾打电话告诉我,西霸愿意交还探索者
的股份来换取和平,因为他听到道上盛传我们要取他的狗命。」
凤丝雅笑道:「我也听到时这样的谣言,定是枭风放出来的,好趁火打劫,
企图榨取多点以西霸为首那几个石油大亨的金钱,和他们分身家。」
沈翎道:「小淩!兰芝想见你,也住得很近,要不要先拨个电话。横竖『凤
鹰』又不打算和你有什么瓜葛,莫要说我口不择言,疗治这种创伤的唯一方法,
除了时间外就是另一些比『凤鹰』更温柔可爱的美女,何况她那么渴望见你。」
淩渡宇望向杏目圆睁,一脸忿然的凤丝雅,露出自艾莎妮芙逝世的第一丝笑
容,想说话时,沈翎在台底下踢了他一脚,示意戏弄「凤鹰」。
淩渡宇暗忖决战在即,怎也要暂抛开颓唐失落的悲苦情绪,勉力振起精神道:
「你这傢伙有时说话都有点歪理,拨电话吧!」
凤丝雅一言不发,一手拿刀,另一手拿电线,刀下线断,若无其事道:「还
有两部分机,碰哪个就割哪个,没电话可用时,不要怪我。若敢驳线,我就照他
肚子捅上两刀。敢离开这间屋的话,我便不去滑雪了,本姑娘说得出做得到,哈
……」
说到最后,笑得伏在桌上,连泪水都呛出来了。
淩渡宇与沈翎愕然对望后,愁怀稍解,长身而起道:「你们先商量一下整个
计画,我想入房打一会坐。」
「凤鹰」凤丝雅一把抓着他衣袖,摇头道:「『龙鹰』!人不要耍弄我,没
有你参加,本姑娘没兴趣独对着那只不懂情趣的大猩猩。」
沈翎伸手过来叉紧她玉颈道:「叫多一声大猩猩吧!我保证脱掉你裤子痛打
屁股,若肿得少过四十寸,就继续打下去。」
凤丝雅扮出一副气人模样,不屑道:「你自己刚叫了一声,何有用再劳烦我,
你若敢要我下围增加一寸,我就扭断你的猩猩头. 不要看我,我只是叫了猩猩,
没有犯规。」
接着低头一口咬在他手背上,痛得沈翎大叫缩手,那娇媚横蛮的模样,谁能
不心动?
淩渡宇拍拍凤丝雅脸蛋,歎道:「好吧!可以开始了。」
生者总是要坚强地活下去。
淩渡宇的车子驶进兰芝的华宅时,这富可敌国的美女早由大宅奔了出来,投
进刚钻出车门的淩渡宇怀里.
两人过了一个温馨的下午,淩渡宇亦由她处得到了精神和肉体上的松驰.
晚饭后,淩渡宇对着艾莎遗留给他的手提辛勤地工作,研究一切有关枭风和
西霸的事。
兰芝为他弄了咖啡,殷勤侍候,陪他并肩坐在电脑前。
淩渡宇告诉了她老西霸先后三次提款给枭风的事后,她嚷了声「这天杀的贱
种」后,倒在淩渡宇怀里大哭一场。
淩渡宇把她抱回卧室,让她躺下后,坐在床缘道:「你要他得到怎样的收场?
我想听你的意见?「
兰芝又悲切地流下眼泪,好一会后才收止哭泣,两眼空空洞洞地瞪着天花。
淩渡宇正想离开时,给她拉着,坐回她身旁去。
兰芝把上半身钻入他怀里,痛苦地道:「教我怎做好吗?」
淩渡宇明白她因小西霸而来的矛盾心情,吻了她脸蛋道:「让我为你作主好
吗?」
兰芝愿意地猛点头.
淩渡宇淡淡道:「给老西霸一个电话吧!」
西霸和儿子约迪逊来到兰芝的华宅,依约把保镖留在屋外,傑沙上校和强生
也来了,守在入门处,仔细检查了他两父子后,才放他们入内去。
淩渡宇彬彬有礼地和西霸父子握手,兰芝却拒绝了和杀父仇人握手,神情木
然地让约迪逊吻了脸颊.
淩渡宇在一角的大沙发坐下来后,开门见山地说出了他三天三次提款给枭风
的事,听得
约迪逊露出悲愤神色,质问乃父道:「爸!淩先生说的真的吗?」
淩渡宇正容道:「我以人格担保,这里没有任何录音设备,右西霸先生不敢
承认,这次谈话再没有意义,我也可回房睡觉了。」
西霸颓然点了点头,对方既然知道,定然是有确凿证据。
再歎一口气,眼中露出戒备的神色,道:「淩先生确是神通广大,不知阁下
有什么提议呢?」
约迪逊把脸埋在手掌里,淒然道:「兰芝!我们对不起你。」
淩渡宇对约迪逊大生好感,转向西霸道:「近日盛传我要对付西霸先生,这
只是枭风放出来的风声,西霸先生该明白是什么一回事了。」
西霸呆了一呆,双目露出冷冽之色。
淩渡宇知道吓得他差不多了,淡淡道:「我们手上掌握的资料,足够使你身
败名裂,不信可看这份名单。」
西霸接过他递来的档,翻阅后立时脸色大变,颤声道:「你从哪里得来的?」
约迪逊愕然道:「那是什么?」
兰芝冷冷道:「这是与你可敬父亲勾结的各国官员名单,包括所有利益收受
的细节,若公开出来,太阳企业也完了。」
约迪逊呆在沙发里.
淩渡宇傲然道:「若要对付你们这种业余的人,对我来说就像翻转手掌般容
易,洛维奇夫的下场你该知道了,接着就是枭风,我从不容许任何人干完伤天害
理的事后,仍能安度余年,这样说西霸先生该明白我的意思吧!」
西霸与淩渡宇对视了一会后,望了儿子一眼,颓然歎道:「你已用事实证明
了我们远非你的对手,那还用说这种话,淩先生请说吧!你要我怎办呢?」
淩渡宇摇头道:「事情是你弄出来的,该由你说出解决的办法。」
兰芝柔顺地坐淩渡宇身旁,没有插嘴。
西霸沉吟片晌后,坚决地道:「我会把手上所有现金和投资物质,以马诺奇
先生的名义捐给国际慈善机构,保证不少於五十亿美元,然后我正式退休,完全
不过问太阳企业的事,一切由约迪逊打理。」
接着转向兰芝道:「探索者就无条件还给你了,兰芝!对不起!」
兰芝「哗」一声哭了起来,投入淩渡宇怀里,约迪逊亦在旁陪她垂泪.
***
淩渡宇待兰芝睡了后,才到外厅拔电话给卓楚媛。
尚彼思温文有礼的在另一端道:「喂!是谁?」
淩渡宇道:「我姓淩!卓主任在吗?」
尚彼思默然半晌,冷冷道:「我认得你的声音,你找我妻子有什么事?」
淩渡宇差点想掷下电话,最不想发生的事终於发生了,尚彼思已在怀疑他们,
这种事最难瞒过枕边的人,於是平静地道:「卓主任在吗?只是公事吧!」
卓楚媛愤怒的声音在那边响起道:「你在对谁这般不礼貌?」
尚彼思似是放下了电话,嫉妒如狂道:「我想知道这位淩先生是什么人。」
卓楚媛尖叫一声,道:「给我!然后你滚出去!」
尚彼思大怒道:「你竟叫自己的丈夫滚出去!」
卓楚媛冷然道:「若你不滚,就是我滚出去。」
尚彼思传来沉重的呼吸声,接着是轰天动地的掩门声。
卓楚媛喘息地道:「渡宇!对不起!我们刚吵完架。」
淩渡宇歎道:「这是何苦呢?结婚才多少天了。」
卓楚媛道:「你不想知我们因什么事吵架吗?」
淩渡宇苦笑道:「你们夫妻间的事,不该告诉外人吧!」
卓楚媛固执地道:「你不是外人,至少对我来说不是这样。」
顿了顿,轻轻道:「因为我不肯为他生孩子。」
听着话筒传来急促的喘息声,淩渡宇柔声央求道:「取消这趟滑雪好吗?」
卓楚媛显是心情大坏,忿然道:「我去滑雪并不是为了你,而是为了枭风,
你不去就算了。」
淩渡宇平静地道:「楚媛!不要再骗自己了,难道找到助你离开我的人,就
这么一手由自己去破坏这夫妻关系吗?有了孩子后,一切都不同了,你不向往安
逸的家庭生活吗?」
卓楚媛幽幽道:「你肯为我死吗?我肯为他死吗?」
淩渡宇欲语无言。
卓楚媛道:「不要多想了,到机场接我好吗?当作我求求你好了!渡宇!我
真的很想见你,上次你走得太匆忙了。不要多心,见好朋友都不可以吗?」
卓楚媛迅速说出了往瑞士的班机和时间,立即挂断了线,不让他有反对的机
会。
淩渡宇心中怜意大起,但却想不到解决的办法。
难道鼓励她改嫁给自己吗?
他还做不出这种伤害另一个人的事来。
只有为卓楚媛「戒毒」成功而祈祷了。
第十章巧布妙局
十二月二十三日。
圣诞前三天。
瑞士日内瓦国际机场。
穿灰蓝厚绒褛和闪亮亮皮裤,秀发如瀑布垂在肩上,皮肤晶莹胜雪,说不出
的写意洒脱的卓楚媛,背着大背囊,由机场检查站神采飞扬地奔出来,她不顾一
切扑入淩渡宇怀里,吻如雨下落到他脸脸上,喘息着道:「真怕你这没良心的人
不来接我。」
淩渡宇为她接过行囊,正暗暗惊心时,卓楚媛像个小女孩般强掳了他臂弯,
一蹦一跳地随他往停车场走去,四周尽是来度假的旅客,洋溢着假日欢乐的气氛。
淩渡宇妨不住狠狠盯了她几眼,在莫斯科时的憔悴再没有在她吹弹得破的俏
脸上留下丝毫痕迹.
卓楚媛道:「你听过枭风手里一个叫伦达的人没有呢?」
淩渡宇道:「怎样了!当然听过. 」
卓楚媛洋洋得意地道:「先到目的地再说,现在不宜谈公事。」
淩渡宇苦笑道:「但我向你丈夫说过,我和你之间只有公事哩!」
卓楚媛花容黯淡下来,垂头悄声道:「不要提他好吗?算是卓楚媛求淩渡宇
吧!」
淩渡宇还有什么话可以说,直到登上沈翎的吉普车,坐进后厢埋,卓楚媛才
欣然道:「你定是沈翎了金统说他有一晚和你斗酒,把你灌得酩酊大醉,是否有
这种失威的事呢?」
沈翎开动吉普车,哈哈笑道:「原来这傢伙没有告诉你是谁抬他回家去的,
笑死我了。」
卓楚媛情不自禁地探手过来,握紧淩渡宇的手,笑弯了腰。
淩渡宇抛开心事,望往窗外。一座保存得很好,看来是中古的贵族宅邸的小
城堡。耸立在一座小丘之上,树环河绕,充满本土的情调和风味,车子拐了个弯
后,淩渡宇又见到一间浸信会的教堂,整个人立时松弛下来,不由自主抓紧了卓
楚媛的玉手。
卓楚媛娇躯微颤,往他靠了过来,侧头枕到他肩上去。
沈翎在倒后镜向他眨了眼,笑道:「卓主任得到关於枭风的什么资料呢?」
卓楚媛慵懒地道:「枭风是要到瓦莱的采尔马特参加那里的越野滑雪大赛,
落脚的地方是冰河俱乐部──采尔马特最大的滑雪休闲中心,我已运用人事,安
排好了住宿的地方。」
接着又微笑道:「那是个很大的谷地,长达一百三十公里,位於瓦莱桑山脉
和阿尔卑斯山脉之间,这两座山脉共有一十一座高度超过了四千公尺的山,那里
有大片的滑雪场,广阔得不可思议,拥有无数令人望而生畏的斜坡,既刺激又危
险,很好玩哩!」
淩渡宇嗅着她秀发传来的香气,想起她是别人的妻子,很想着她守点规矩,
幸好卓楚媛亦颇有自制力,坐直了娇躯.
淩渡宇趁机放开了她的玉手,卓楚媛两手一掠乌闪闪的如云秀发,横了他一
眼,却没有说话。
他在心中警告自己,切不可与卓楚媛再发生肉体关系,这是他做人原则之一。
淩渡宇顺口问道:「刚才你为何忽然提起伦达呢?」
卓楚媛道:「你不是说今趟滑雪是枭风布焉对付你的陷阱吗?所以我特别请
人监视枭风这头号刽子手的动静,发觉他有几个手下,都潜了到这里来,证明你
的猜测非常准确,不过奇怪的是,你为何一听便能识穿是枭风的阴谋呢?」
这时车子来到一个直升机场,沈翎向闸门的警卫递上文件,一切辨认无误后,
闸门打开来,车子驶了进去。
吉普车顶处放满了滑雪的工具和今趟行动必须的武器和装备。
沈翎到了管理机场的建筑物内办手续,两人忙把行囊卸下来。
淩渡宇坐在其中一个箱子上,心中一片茫然。
艾莎死了。
身旁的卓楚媛却是别人的妻子。
他很少有寂寞的感觉,可是现在却感到无比的孤独。
在他的一生中,最严重的三次感情打击,就是晴子的死亡、艾莎妮芙的死亡
的卓楚媛嫁了给别人。
而后两次打击,都是发生在不久之前,使他的情绪陷进了无比失落。
他现在最需要是一个人躲起来,静静过一段日子。
可是现在不但要与大仇人进行生死决战,还要应付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
么的卓楚媛,自是愁怀难解。
卓楚媛却是兴致很高,舒适地坐到他对面的箱子上,双手插进大褛的侧袋去,
欣然道:「虽是有点冷,但冷得来得舒服。」
淩渡宇心不再焉的「嗯!」了一声。
卓楚媛垂下了头,轻轻道:「你不开心吗?」
淩渡宇苦笑道:「我有开心的理由吗?」
卓楚媛低声道:「对不起!事实上真的想伤害你,看看你是否紧张我。」
淩渡宇歎道:「现在你达到目的了,还满意吧!」
卓楚媛淒然道:「那只是潜意识的渴望吧!在你失去踪影的那段期间,尚彼
思是唯一能令我忘记你的人。只不过在人出现后,他的魅力便大大减弱了,但我
却早答应了和他结婚,我的痛苦绝不会比你少。」
淩渡宇淡淡道:「这已是过去的事了,再说也没有什么意义. 眼前的问题是
你只有两个选择:一是留下作他的贤妻;二是离开他,作出选择后便按选择的路
去走,绝不可三心两意。」
卓楚媛痛苦地道:「我还不能离开他,无论感情上和道义上,我都不能那样
去伤害他。」
淩渡宇平静地道:「那就伤害我一个人好了,你现在立即回到他身边了,不
但要忘记枭风,还要把我忘掉。」
卓楚媛坚决地摇头.
淩渡宇气道:「那你要我怎么做呢?」
卓楚媛咬着唇皮道:「我不知道!」
这时沈翎回来道:「可以登机了!」